江月怜不耐烦的皱眉,她知道春兰在担心什么,只要事情办得足够隐秘,不会有人知道。
进退两难之下,春兰也只能领命下去了。
因为心里藏了事,江月怜这几日和江月寒相安无事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,但事出反常必有妖,江月寒可不信对方突然改过自新了,所以平日里行事谨慎了不少。
而被小心提防的江月怜此时正带了春兰坐着小轿往街上赶,她出府前给柳氏报备了一下,只说府里憋得烦闷,想上街走走。
侯府里向来没有什么女子不得出门的规矩,所以江月怜很容易的就出门了。
“你说地点定在了哪里?”
街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,平时江月怜或许还有几分心思,但现在她只想快点过去。
“这里人多,我们让他们把人往外面人少的地方引。”
春兰走在轿子旁,小心的贴近窗口的位置汇报情况,她一边看着脚下的路,一边指挥着轿夫往人少的地方去。
一行人往前行了不过几里,远远的就听到了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,其间时不时还掺杂着一两声痛呼。
“不是叫你让他们不要下死手吗?”
江月怜自然是听到了这声音,她脸色骤然一变,压低声音焦急的责问着春兰。
“奴婢也不知,明明奴婢交代的时候商量得好好的...”
春兰一时也有点慌了手脚,她看着不远处被几人围困在墙角揍的赵长岳,心里暗恨自家表哥办事不利。
江月怜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这些,她着急的让轿夫把轿子放下,然后一掀门帘走了出去。
“住手!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怎能殴打他人!”
围拢的几人听到身后的响声俱都停了动作,当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男子吊儿郎当的转身打量了一下江月怜,“我们的事你最好少插手,免得这一身细皮嫩肉受苦。”
“放肆!忠勇侯府家的小姐岂是你们能得罪的!”
春兰看戏演得差不多了,担心这人嘴巴没个把门的冒犯小姐,所以赶紧上前进行呵斥。
两人短暂的来了个眼神交汇,男子装作一脸惧怕的带着身后的手下跑了。
“赵公子!你怎么样?伤势严不严重?”
江月怜等人走后赶紧将躺倒在地的人扶起,她看着赵长岳满是伤痕的脸,心痛不已,那帮人实在可恨,竟然舍得去打这样一张好看的脸。
“咳咳...我没事...”
赵长岳痛苦的咳嗽了一声,他今日休沐不用进宫,本想着去画坊买些画纸回去,谁曾想一出家门就被人蒙了面拖到这僻静的地方来了,起初赵长岳还想着好言劝说几句,偏偏掳他的人是纯纯的无赖,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一顿打。
“伤这么重,怎么会没事呢?我前几日给你的药膏快拿出来抹抹。”
将人扶到一旁坐下后,江月怜就想帮着一起上药,她贴心的用手帕拭去赵长岳面上的血渍,然后等着他把药膏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