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师父异口同声，师父看了我一眼，点点头，“是鲛人不错，人鱼是鲛人的别称。我国自古就有鲛人的传说，但鲛人毕竟是海里的生物，所以和岸上的人类接触不多，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认为是传说了。”

赵师叔皱起眉，“鲛人都被逼得上岸了，看来这核污水是真的毒啊！”

我深表赞同。

正好发生新闻的地方和我们这里离得不远，大家当即决定启程过去探探情况。

4

几人赶到地方，就被警察拦住。

师父：“我们是玄门中人，或许可以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
警察显然听不明白我师父说的话，只是严肃着脸回答：“群众不得靠近，麻烦你们退后一些。”

说着，拉起了警戒线。

无法入内，几人面面相觑。

就在这时，赵师叔轻哼一声，拿出了他的老年机打了个电话。

没多久，一个中年人便赶了过来，和赵师叔握过手后又去和警察那边打招呼。

原来是赵师叔摇人了。

我看到警察唯物主义的表情渐渐崩塌，看看我又看看我师父他们，最终放行。

“我是玄学管理局的局长，王斌，很高兴见到你们。”王斌依次握手，“我们管理局里在编的人员不多，大多都去出外勤了，本想着等他们回来之后再来探查这里，没想到你们来了。”

他带着我们走进海滩，那边有不少身着防护服的人围拢着一块地面。

有人递过来几套防护服，王斌示意我们穿上。

穿好后，我们走过去。

走近之后我才发现，鲛人还没死，旁边有人不停地给它浇着水，试图维持它的生机。

但就算是这样，我从鲛人缭绕着黑气的额头看得出来，它就要气绝了。

师父道：“师弟，我记得当初师父夸你灵性最高，能和动物通心。你能不能和它沟通，问问它海底都发生了什么？”

赵师叔翻了个白眼：“我最多能感知它的情绪，没法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我又不懂鱼的语言。”

说着，他伸出手去，覆上鲛人的额头。

或许是感受到赵师叔的善意，鲛人没有抗拒。

片刻，赵师叔收回手，我透过防护服都能看出他面色很是难看。

“它很痛苦。”赵师叔说，“它的情绪中有迷茫，或许它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，要遭受这样的痛楚。”

我看向鲛人，没想到鲛人也正看着我。

它的瞳仁黑而大，像纤尘不染的黑宝石，闪耀着明亮的光泽。

只是此时此刻，它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。

鲛人忽地伸出手，一旁的警察们立刻警惕地看向它。

却不料鲛人只是向我伸出了手，像是期盼着我能帮帮它、救救它。

我喉中忽然哽得慌，心中一阵难受。

几秒后，鲛人渐渐垂下手，没了生息。

“哎。”王斌叹了口气，也是不忍，“你们搞玄学的，能不能把它给超度了？”

林师伯摇摇头，“海里的生物归归墟管，死后魂魄自然会回到海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