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后怕又庆幸,南鸢面上轻巧一笑,看了看萧蔓,又将目光移向一身火气的南柱国。
然后不着痕迹地拨一下门扇,后退两步抱臂靠了上去。
正准备进门的时弋脚步一顿,盯着面前紧闭的大门。
一门之隔,传来南鸢柔柔的嗓音。
“不用解释,不管是谁,我都知道不是故意的,我是南家的摇钱树、聚宝盆,自然没人想我受伤。”
不知道哪个字点着了炮眼,南柱国瞬间被引爆怒火。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好端端的,为什么吴总那边联系不上了?”
“让你去拉拢,不是让你得罪!你这是要把全家都逼上绝境!”
萧曼赶紧说:“我早说了她不是真心实意要帮忙,你就是不听!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,还用问她怎么回事?”
她恶狠狠盯向南鸢,“那吴总助理虽然支支吾吾,但人家也说明白了,现在的局面,都是因为她!”
几句话下来,南鸢明白了。
她开始还没怎么往吴震辕那边想。
毕竟他是吃了时弋的亏,加上强/奸未遂是天大的丑事,他哪里敢随便声张?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!”南柱国上前一步,两眼几乎喷火,就差指住南鸢鼻尖。
萧曼比他动作快,直接上来揪住南鸢领口。
“南家出事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?你以为还是前两年你狐假虎威的时候吗?”
“现在的你是时弋扔掉的破鞋,他不要的东西,你以为谁还敢要?”
“吴震辕敢啊,”南鸢垂下手,淡然看着眼前眉目扭曲的人,幸灾乐祸道:“不然,你猜他怎么出的事儿?”
后半句话里的意思惹人遐想。
萧曼瞪大眼睛,南柱国愣在原地。
二楼护栏里,还闪过一点影子。
南鸢留意到了,忽然笑出声来,“我的好妹妹,上面听不清楚,不如下来,我和你细说?”
“思思病着,你少欺负她!”萧曼借题发挥,立即抬手,
南鸢偏了一下头,那铆足了劲儿的一巴掌,就直直砍在了厚重的防盗门上。
一声闷响,和之前烟灰缸砸地板几乎没多大区别。
萧曼表情痛苦,疼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。
她没办法继续逞凶,捂着伤手,一边“嘶嘶”抽冷气,一边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南柱国!你是死人吗?还不管管你教的好女儿!”
萧曼原本还压着点声音,这下是什么都不顾了。
而她一喊,楼梯边就出现了南思的身影。
“妈?”
她扶着楼梯快步下楼,脸色发白,单薄的身子仿佛枝头的枯叶,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而她话音未落,南鸢察觉到有人推门。
早不进门,晚不进门,南思一出现,就迫不及待要推门?
放在心上的人如珠似宝,到底和别人不一样。
无意义地扯了下嘴角,南鸢让开门口,缓步过去沙发角坐下,歪着身子,一手撑腮,大有看好戏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