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这九个人报案虽然是受到事务所力量的影响，但究其根本原因，还是她们内心一直都有这个想法。很多时候，人们就算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选择，却还是需要一个借口。而最好的借口莫过于，命运的指引。】

林烬买了份炸鸡糯米饭，坐回落地玻璃旁边的那张单人古董皮沙发上，边吃边刷网。

当他收到《万物之书》的这条提示时，愣了一下。

怎么的？就这，他会猜不到是事务所在起作用？看不起谁。

一天之内，九起与陈洛、刘洋相关的报案。要说巧合，倒也不是完全不行，但实在过于牵强。

九起迷奸案最久的发生在三年前，最近的也有两个多月。就算是因为看到刘洋凉了的新闻，想要跟一个死人清算，也不可能如此整齐有序地组团报案。

“命运？还真是堂而皇之啊，不就是从精神层面影响那些女孩去报案，以尽快达成与斯茶签订的那份契约嘛。

话说，我只是借事务所生成契约之便，接个疑难杂案啊，根本没想过要借用事务所的力量。

并且，那份契约里，斯茶都没有提供什么实质的交易品，事务所怎么会插手？不科学。”

【小萌新，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你签订的任何契约，包括口头约定，都代表了事务所。你与斯茶的交易实际上根本达不到事务所的标准，但为什么会达成交易，我只能告诉你，此事发展空间很大。】

想了想，合理。

以他现在的能力，莫说点子硬的大妖，就是稍微厉害些的诡怪怨灵，他也只有逃命的份儿。既然他有探案的本事，正好以此做为发展业务的方向，扬长避短是个良策。

“好吧，反正要不是因为我的干预，这九个受害者大概率沉默一生都不会选择主动报案。”

【什么是因果？受害者与施暴者相遇是因，罪行发生是果？还是说，双方的出生是因，死亡是果？

若以最大范围论，轮回即是因亦是果。

但，就像你让小阿奴自己选择一般，她不再入轮回愿修为妖。若有朝一日，她真成了满级大欲妖，还为祸天下，这个因果怎么论？】

“干什么？扮演精神导师吗？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，难道你觉得我像是有圣母心的那种人？”

这本就是个伪命题。

九个女孩被陈洛、刘洋伤害，而他因插手斯茶一案，令事务所影响了九名受害者前去报案。究其根本，因，仍旧在陈、刘二人身上。

他不过是这条因果链上，起到推动作用的那个人。哪怕这个推动将彻底改变最终的结果，他也只是其中一环。

林烬可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思想负担，吃完最后一口糯米饭，便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了。

[计划提前，可以开始下一步了。]

给巴坤发了这条讯息后，林烬拨了一通电话出去。

很快，手机里传出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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