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乞丐！滚！”一头顶对兽耳的女人对门外的少女斥吓道，“真恶心！”又迈着宽大的步子回到屋内了。

雨还在唦喇下着，从屋檐流下，再淌在少女破旧不堪的衣衫上。

“……”少女散着头发，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，又低头望着自己乌青的脚丫……

“怎么还站在哪！快滚！别影响老娘的生意！”屋内又传来那女人愤怒的哄声。

女孩只好默默地走开。

“真可怜啊，全家人都死了……”

“死？好端端的怎么死了？”

“一个月前的一场火哇，把她家全烧光了。就她一个逃出来，其他人就……”

“那还真是可怜。”

“哎，她家境原来也不错。她爹啊，当官的。”

“真倒霉……”

讨厌别人议论的声音。

少女还是没有方向地走着，拖着湿漉的脏衣服，显着她的身型更矮小。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，偶尔会议论，不过也习惯了。

一月，她每天都熬着。饿了就去找人要，渴了喝别人的脏水，冷的时候可以去有钱人家的后院找些不要的旧衣服。因为那场火，她的生活便截然不同。

还有多久呢……

直到她走进山里，一直走着。在她的记忆里，有棵桃树就栽在尽头，她父母就曾在那里祭拜。

……

“哼，人类的孩子。”一声音突然从树中传出，少女抬头望了眼。不知何时，已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搭喇着两腿坐在树干间错的位置。

“……”少女没有说话，或是因为喉咙发炎而无法发出声音罢。

“这个……好像有些麻烦，不过没事……”女子狡猾地微笑，从树上跳下，稳稳地落在地上，向少女伸手，“你好，我叫——缘。记住了？”

这是交换名字的意思了吗。

少女闻言后蹲下，在泥土上用指尖写了一个大字“殷”。

“不会说话？”缘小声嘀咕着，“谁家给小孩起这么难听的名字……”

“欸，殷。我们谈比交易如何？”缘也蹲在殷的旁边，为了能目视她的眼睛。

“什么交易？”殷用手比划着。

“嗯……我帮你做一件事，作为代价，你的身体从今往后就给我用了。”

“……”殷低下头，指尖托着腮，像是思考的样子，“可以。”

“小孩子就是好骗。”缘心里暗爽。

“那么……帮我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，杀了他……不，灭门。”殷又在地上写下这段难以置信的文字。

这个女孩……好像不是蠢，而是根本无所谓……

真有趣。

缘似笑非笑。“行，说好了。”

交易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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