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，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女子，也是风尘女子，那时她也就十岁吧，倒是会写字背诗，偶尔也会吟出一两首自己写的，我才以为天底下所有孩子都似她那般冰雪聪明。”

……………

“若无其他无命可代劳的，无命退下了。”

生无命说完见其他人没有指示就往后院走去。

“疯子，一群疯子。”生无命一边抱怨一边往寝室走去。

走到寝室院里“你去哪了？”忽然传出来一声，生无命转身“回妈妈，夜里感觉不适，所以出来走走。”

陈妈妈走到生无命跟前“你倒没什么事儿啊。”

“妈妈不怪罪才好，缓缓就好了。”

“去把这个药膏给柳姐送过去。”陈妈妈掏出一盒膏药。

“妈妈为何不自己去？”

“我累了，让你去你就去，哪那么多废话，明天不上课，柳姐得缓几天，我找的新老师后天来给你们教课。”

生无命接过就去柳姐的房间。

好困，回去睡。陈妈妈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。

“柳姐？”生无命轻轻敲门听见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“门没锁，进来吧。”

“柳姐，陈妈妈要我送来药膏。”

“是无命啊，来，帮我涂上吧。”揭开被子，就看见柳姐背上伤痕累累。

“鞭子打的。”柳姐呼气，听起来很吃力。

“涂吧，没往要害处打，都是肉疼的地方。”

生无命剜了点药膏，小心翼翼的用手抹匀，柳姐轻轻颤抖着。

“是不是弄疼您了？”生无命立马停了下来。

“有点疼，正常，继续抹吧，不然好的慢。”

生无命了然，灯火照耀下生无命头上也出了一层汗。

“为什么连你一起罚啊？”抹完生无命也没了睡意。

“是我没教好她们，欣慰的是你们三个没有跟着出去。”柳姐笑笑，看起来疲惫极了闭着眼睛，生无命看着她，不一会柳姐就睡着了。

生无命看着她的脸，她已经老了，脸上可以看到衰老的痕迹。

是不是人都会老，老也会很清晰的显现在脸上，显现在各个地方，老了就没人喜欢，没有人会记起，被丢在角落。

我也会这样麽？生无命轻轻抚上柳姐的眉梢，刻意修过涂了黛色，柳姐轻轻皱眉，生无命赶紧收回手，手指尖已经被染上了色。

呆呆的看着手指尖的黑色的，脑海里没有了任何思想。

房间里灯光闪烁，将生无命小小的影子放大了。

管九为就站在房间外面“尊主，我已经禀告了炽阎大人，您会过些日子回去。”一女子从房顶之上飞下来跪在他脚边。

“嗯，起来吧”管九为看着烛火映射下的影子平静道“吞云、恩初，你说比了人世间所谓的爱情，爱而不得和长生不老却孤独一身哪个更悲伤一些？”

恩初与吞云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。

管九为也没有再追问，看了一眼房间的影子，转身离开，恩初和吞云跟在后面离开，一阵风扬起三人的衣角，比看起来更寂寞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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