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蔚起接电话的笑脸在看见赵翕然的瞬间肉眼可见的顿了下。

他眼睛盯着赵翕然，却对听筒说，“我现在有点事，一会给你回过去。”

挂断电话，顾蔚起朝赵翕然走，“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“刚到。”赵翕然回的果断又快速，将顾蔚起刚要脱口的话又堵了回去，“给我半个小时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们聊聊。”

……

……

顾蔚起用门卡开门，赵翕然跟着他明目张胆从保安眼皮底下走了进去。

“你小区坏境还挺好。”顾蔚起在前面走，赵翕然落在后面，慢慢悠悠，走马观花。

赵翕然和顾蔚起还在一起的时候，她这正牌女友从来没有来过这小区，反观顾蔚起，却对她那熟门熟路。

“确实。”顾蔚起回她。

不知不觉，两人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排。

赵翕然沉默的看着两人在地上被无限拉长的影子，突然开口，“我和那中介没关系。”

“嗯。”声音很低，顾蔚起停住，看她，“就是专门来和我解释的？”

赵翕然没吭声，只是低头盯着地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影子，见顾蔚起的影子没动，她也停住，回头，“所以，是你想听的吗？”

赵翕然看着顾蔚起，顾蔚起目光落在地上，很久之后，他开口，“没必要了。”

气氛冷到结冰。

“所以你是来挽回我的吗？”故作玩笑，顾蔚起笑了声。

“是。”

顾蔚起微微皱眉，目光从她脸上移开，侧对她盯着地面，“那通电话之后，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。”

相对无言，两人又恢复先前的状态，一前一后。

经过一处儿童游乐设施，顾蔚起找了个干净的长凳坐下，赵翕然坐在他旁边。

“小孩在这玩，应该挺快乐吧。”赵翕然说。

“你也可以这么快乐。”

“不会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想问几个问题。”

“别问那些幼稚的。”

“所以，你压根没想过和我复合，你那通电话说你会考虑，就是为了冷处理我。”

被说中，顾蔚起没多余的解释，只是笑了声。

“你一点都不用勇敢，顾蔚起。”

“还好吧。”

深夜，扰人的除了冷风还有蚊蝇。

“我到底哪里好？”顾蔚起突然说，“值得你大晚上就过来。”

“没哪好。”

顾蔚起起身，走了几步又停住，转身看她，两手插兜，隔着段距离两人遥遥对视。

赵翕然明白他这副模样是打算送客。

“我最后一个问题。”赵翕然朝他走。

“问。”

“今天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，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？”

顾蔚起闭口不谈，双手维持插兜的姿势，侧身想走，“走吧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
在一起一个月，赵翕然却已将顾蔚起性子摸清楚，但凡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，他就会转移话题。

“顾蔚起，我要答案。”

沉默后，顾蔚起皱眉，“我觉得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行吧。”赵翕然和他错身而过，“我在门口等你，你把我电子锁的门卡拿来给我，不然分一次手就少一个门卡，我岂不是要赔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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