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话落，耳边却只传来机场大厅的广播声。

静默片刻，褚霁衍才淡淡应了声。

听着他冷漠的回应，温华瑶顿了顿，心底染上些失落。

但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褚霁衍的疏离。

见他再没说话，温华瑶正犹豫着要不要挂断。

褚霁衍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我半个小时后到家，晚上和我回老宅。”

温华瑶微微愣住：“回老宅？”

结婚两年，褚霁衍没有带她见过朋友，更没有带她回过褚家，为什么今天……

可半晌也没等到他的解释。

想起褚霁衍一向不喜欢自己忤逆他，温华瑶不再多问：“好。”

电话挂断，她缓缓放下手机，视线落到那条围巾上。

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。

青涩少年站在温华瑶对面，笑容温暖：“软软，如果能收到你亲手织的围巾，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。”

画面一闪而过，温华瑶喉间微涩。

褚霁衍回到家时，温华瑶已经化好淡妆，穿上了一件雪白色的针织长裙。

他走上前，将人揽入怀中，埋首于她的颈间深嗅，手放在她的腰上，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擦着。

“喷了我给你买的香水？”

温华瑶轻颤了一瞬，声音又轻又柔：“嗯。”

褚霁衍嗓音低哑：“很好，我喜欢。”

像是蛊惑，温华瑶的心尖都酥麻了。

亲昵了片刻，褚霁衍才放开她，走上二楼洗澡。

再下来时，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衫，衬得他本就肩宽腿长的身材更惹人注目。

褚霁衍方才眼中的深邃消散无影：“走吧。”

温华瑶点头，乖巧地跟在他身后。

一路上，两人默契地都靠着车窗坐，中间留了个不窄不宽的位置。

像是一条将他们分隔开来的银河，也象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
到了褚家老宅，温华瑶跟着褚霁衍走下车。

面前的建筑恢弘大气，华丽程度很难再能找出第二处。

老宅的佣人恭敬地为他们开门：“少爷，少夫人，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”

褚霁衍应了声，抬步走近。

温华瑶这才想起来自己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被忘在了家里。

正想着回家后再给褚霁衍时，却听客厅里传来道女声：“霁衍，回来了。”

是褚母。

褚霁衍点了点头，目光却落在了褚父褚母旁边的女人身上，没有说话。

跟在褚霁衍身后的温华瑶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，顺着他视线看去，心底一紧，呼吸微滞。

薛苓？！

她不是出国了吗？什么时候回来的？

追求褚霁衍的四年中，温华瑶一直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薛苓。

他们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关系，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在恋爱。

包括温华瑶。

正晃着神，就见薛苓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到褚霁衍的面前站定。

她穿着和温华瑶一样的白裙子，喷着相同味道的香水。

一时间，竟说不出谁更像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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